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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神论治下的教会处境(《城市箴言》2021第一期03)

2021年01月07日
zhang peihong

弟兄姊妹们平安,很感恩我们已经来到了这一系列讲座的第三天。第三天的晚上,我们这一期的这个讲座的主题,我们用了一节圣经的经文,叫我们得罪了耶和华。如果说大家留心,就会发现我最近三期的讲题是有一个脉络的。第一天我们在阐述圣经和法律的那种泛泛的关系的时候,我们使用的经文是创世纪3章7节的,他们的眼睛就明亮了。我们稍稍的做了一点解释,就是讲他们的眼睛明亮跟审判之间的关系。事实上,这个解释我们是在第二堂的信息当中才揭开的。这是第一堂的信息。在第二堂的信息当中,我们使用我的使用的经文是利未记19章35节,就是你们施行审判,讲你们的尺寸、升斗,你们的法码都要统一,度量要公平。所以,我们来在这个主题之下分析了,目前为止在世界上的两套的司法制度在运行。一套是以欧洲大陆为蓝本的,在运行的大陆法系的,或者说是成文法系的,或者说是民法法系,因为它是与法国拿破仑指定的1804年制定的民法典,作为它的一个经典来命名的。所以,这是一套大陆法系的一套司法制度。还有一套,难就是英美法系的司法制度,他们叫海洋法系,较普通法系,叫判例法系等等。这种不同的称呼都是命名这一类的司法制度。

我们很可能就会,大家就会想当然,认为英美法系比大陆法系要好。或者说,是因为大陆法系最后延伸出,我们今天这样的,我们已经说了,实质上我们是一套大陆法系的司法制度的国家。所以我们就会认为大陆法系一无是处,同样这是一个误解。因为我们知道大陆法系,它也是有基督教文化的背景,这是说它可能更多的偏向于天主教会,或者大公教会的那样的神学。所以它会看重人自己的知识,或者说智利这样的一个状况,那么会比较推崇的人。而英美法系当中,把人就看的非常的警惕,就是说用制度来约束人,通过很多的,包括陪审团制度,包括陪审团裁决案件的一致性原则,包括合理怀疑等等,来规制人和规制法官的一种权利。

所以就会形成两种不同的样貌。可是大陆法系在发展的过程当中,尤其是近代以来,它吸收了普通法系的一些优点之后,我们依然是不能忽视它自己的独特之处,或者说一些精妙之处。我们就讲俄罗斯。在俄罗斯的历史上,我们看卡拉马佐夫兄弟,陀思妥耶夫斯基生前的最后一部著作,卡拉马佐夫兄弟的第三部的当中,审判老卡拉马佐夫的这个大儿子,他长子说,他杀了爸爸的。那样一个庭审,就是一个大陆法系当中非常全面的演绎,事实上大陆法系的水平达到一个非常高的程度和标准。我们看到律师发挥的作用,以及审判得流程,其实都是非常的精彩。

但是,大陆法系到了俄罗斯,到了1917年,苏联的社会主义革命之后,它就变质了。因为宗教被排斥,就变成了一个有点四不像的,只有一个壳子那样的状况。所以俄罗斯的司法制度,是一个大陆法系的司法制度。而前苏联的司法制度,是社会主义法的司法制度。非常像1949年作为临界点的区分的中国社会,在1949年之前,特别是1946年,中华民国的宪法颁布施行以来,那几年所建立的法律体系,就是一个大陆法的法律体系。我们说它有一个非常丰富的法律体系建立的,就是六法全书,包括宪法、行政法、诉讼法、民法、刑法等等,组成了六法全书。六法全书到了49年之后,也像俄罗斯的大陆法系被社会主义法律改造了之后,我们就大量的移植了前苏联的这种方式。把中华民国的大陆法体系置换了,或者说是改造了,变成一个我们所说的社会主义法系。而社会主义法律体系,运行到今天为止,我们可以负责任的说,事实上是把资本主义当中最坏的那部分,和社会主义当中最坏的部分结合起来,就变成了我们现在的司法制度,一个四不像的司法制度。而我们的教会处境,就是在这样的制度之下。所以,我用的经文是撒母耳记上7章6节,我们得罪了耶和华,无神论之下的教会。

我们先来做一个祷告。

天父上帝我们像你感恩,谢谢你保守我们的聚会,保守我们的时间来到第三天。今天实在是一个很艰难的部分,因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领受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应对的方式。主啊,我们要承认在这样的一个处境下,在这样一个现实当中,在不知道2021年会是一个什么样貌的状况,我们的教会,我们的传道人是彷徨的,是无措的,我们的智慧是有限的,我们的勇气也缺乏。智慧和勇气这两样,我们随便缺乏哪一样就已经很艰难了,可是我们常常是两样都缺乏。求你来加添力量给我们,求你保守我们。因为这是你的教会,我们是你的仆人。你来使用我们成为对这片土地,对这个国家的祝福。你来带领我们这一次短短的最后一小时的讲座,使讲座流淌出来的信息是在你的神圣的旨意和计划当中的一个部分,一个碎片。求你来使用这个小小的部分和这个碎片,成为你宏伟计划的,成为你最终审判的一个预演一个部分,求你来使用我们。祷告奉救主耶稣基督得胜的名,阿门!

很多近年来被逼迫的教会和传道人,都会忘记掉在我们的前辈,在我们的先贤,他们所经历的东西。认为自己是一个如此的特别,如此的惨烈,如此的无助,如此的对待,甚至会有一些埋怨神的想法。事实上这是错误的,因为圣经传道书早就提醒过我们,在日光之下是没有新事的。我之所以花时间前面两讲的时间,来给大家铺陈这一段,大陆法系和普通法系的历史,特别是把大陆法系的那个严格,一直讲到了我们今天所适用的司法制度,就是想让大家用一个更宏阔的视野,来看待我们所经历的,来看待我们正在经历的东西,和我们即将经历的这些处境。就算是在今天,我们基督徒所承受的,也不是最惨烈的那个状况,反而是一些异教的信仰,他们的信徒在承受着更残酷的逼迫,这个我就不举例了大家都知道在说什么。

第二个,就算是在基督徒当中,也不是我们新教徒在承受着最惨烈的逼迫,而是那些异端,或者说是其他的那些教派,那些宗派,比如说天主教会的弟兄姊妹和神职人员,他们承担的压力,或者他们所面对的逼迫,比我们要重。所以有些时候我们仅仅是深受到了一次访谈,一次喝茶,一次警告,甚至是带到派出所去,我们就觉得是在为主打了一场大仗了,是怎么样了。你当然可以这样,因为从无到有,你过去都没有这样的遭遇。现在有这样的遭遇,当然是一个很新的体验,当然是很好的东西。但是我们不要夸大,因为我们所做的这些还仅仅是开始,接下来还会发生很多的事情。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呢,每个人都想知道。我就想跟大家分享从最近几年,从最近几十年,从最近几百年来看,其实日光之下确实是没有新事,可能发生的一切都是早,就发生过的东西,我们怎么样从过去当中得到营养,来面对我们今天这样的状况和局面,我们这一堂信息的目的。

我们先来看,前苏联发生过什么。拜我们第一天所提到的那位法学家,哈罗德伯尔曼的研究。我们很感恩,他走在了我们的前面,然后把这些信息的整理出来,使得我们在回顾这一段对我们来说是相当陌生的历史的时候,使我们能够看到原来这些事情在其他国家都已经发生过。我们再看俄罗斯现在的现实,和我们现在的现实对比的话,我们会发现两个国家的群体,人民的意识还是有一些不同。俄罗斯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,我们看到做法是如出一辙。可是他民间的力量,俄罗斯民族的那个血性,俄罗斯民族的那个根,那个信仰当中,东正教在他们生活当中,他们血液里面,所留下来的那个东西,是我们所不具备的。所以如果不拿两个国家民族的政府来比,他们是非常相似的。拿他们的人民来比的话,其实我们是非常惭愧的,我们是更加的粗鄙,更加的麻木,更加的冷漠,更加的绝望,更加的抵挡上帝。

所以这就是同样的一套,制度运行在有没有基督教,有没有基督的这样的一个精神,有没有基督教的文化和信仰背景的社会里面,到最后产生的还是会不一样。我们先看这个制度,看前苏联在进行的社会主义革命,1917年之后,所做的事情。我们会整理出十几条的信息,作为一个脉络,来跟大家勾勒一下。第一点,无神论本身在过去是很难想象的,正如我们国家,我们社会现在对有神论是很难理解的一样。整个人类社会在过去是一个有神论的社会,所以他对无神论是非常的陌生,非常的反感,非常的警惕的。就像我们今天的社会对有神论的敌视和警惕一样,我们看到了有神论。因为在前苏联在1917年之前和之后,它都是在东正教的文化背景当中,所以那个时候的审视,来统治他们,来治理他们的这套意识形态,它的本质是什么。所以,铂尔曼就发现第一,无神论既是一套信仰的体系,又是一种战斗的信念。也就是说,它是一种主动去冲撞这个既有体制的,它是一种专政性的,是一种暴力性的东西,它并不是说是从宿主内心的,宿主良心的一套观念,而是一个战斗性的信念。是一整套完整的信仰体系,这是第一点。

第二点,从无神论开始到马克思主义,到最后的列宁主义,我们可以说他是无产阶级专政。这三个是一个递进的,一个演化的,它是越来越激进,越来越暴力,越来越有实践性和现实性的,就是说你开始可以说无神论者是一套信仰体系。到了马克思主义的时候,他就变成了一整套的意识形态。到了列宁主义的时候,就变成了一个国家机器。这个过程当中,可能,就是说我们倒过来看的话就是,无神论的人不一定会认可马克思主义,而马克思主义不一定会认可列宁主义。可是列宁主义确实是出自马克思主义,马克思主义确实是出自无神论。所以这样的一个顺序,或者一个发展的话,就是我们现在要做警惕的,也是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一种东西。

第三就是,无神论、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类似同一种知识体系,同一种纯粹的知识和观念发展到意识形态,最终再发展到一套完整的敌基督、反基督、反基督教、反神学、反神的这样一套实践。而这套实践当中,最开始作为一个知识体系的时候,对完全基督教的世界来说是一个满新的东西,一个蛮值得尝试的东西,一个蛮值得去跟随的东西。所以大家对开初的时候是一种乐观的心态,就像49年到50年、51年、53年那段时间,中国的知识份子对新的政权那样一种乐观。课时,他们随即很快就会发现他们失望了,这个时候他们想要反悔想要重新选择的时候,路已经被关上了。

我们在前段时间,去年年底,刚刚去世的傅聪。傅聪的那个遭遇,他是一个钢琴家,他的爸爸傅雷是一个著名的法语的翻译家,傅雷和他的妻子朱老师,他们最后被逼的没有办法选择时,被逼得在我们办公室附近的,上海江苏路的一个小公寓里面自杀了。自杀了之后,还受到上海大学的老师,后来也在华东神学院教书法的一个老师,叫江晓燕,她来帮他领了骨灰。这就说明什么呢?因为判断错误,把它当做一种蛮新的知识体系,去尝鲜的这样一种知识份子,最后他们从乐观到失望,最后到绝望那样的一个过程。这其实就是一个无神论和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在于人类社会当中,实践的一个必然的遭遇,一个必然的结局。我们一定要有很清醒的认识。

第四就是共产主义和宗教的争论,其实就是无神论和基督教的争论。因为到最后,共产主义和佛教,和伊斯兰教的冲突,都不会有跟基督教的冲突那么大。为什么会这样,我们很难想象共产主义和宗教之间,最后会变成一个无神论和基督教之争,或者倒过来也是一样。因为,按照铂尔曼的研究,他就提出共产主义其实本身是基督教的异端。包括创立者马克思,他自己的父亲也是一位牧师。我们看到斯大林,他本身也是毕业于东正教的神学院,就是列宁主义的实践者。他们的资源当中,他们两个的文化的底色的里面,是有这样的因素,所以铂尔曼才提出来说,共产主义是基督教的一个异端。我们知道异端,和一个正统之间的那种,你死我活的斗争,甚至是比不信的和信的之间的斗争,还要惨烈。这是第四个方面的信息。

第五就是政教之间的冲突,不单单是表面上浮现出来的那种,把教堂关闭了,把十字架拆除了,抓捕和迫害神职人员等等,不只是这些。这些当然也是一个政教冲突的一个表现,一个符号,或者说是一个实践。但是政教冲突的本质,其实是针对信仰本身的,并不是针对一个外在的宗教建筑物,或者一个宗教的神职人员,而是针对信仰本身。那么他这样做了之后,其实是要用,整个苏联,想要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两手抓,两手都要硬的给那种方式,来取代基督教在社会生活当中的影响力,它根本就是要消灭基督教的信仰的。代替的方式,第一让你吃好喝好的物质文明,其次给你一些心连心艺术团,给你一些就红歌,给你一些主旋律的样板戏。这样的一些东西,来作为你的灵魂追求寄托的依靠,靠的上靠不上是另外一回事,反正拿这些东西,把你的业余时间给补足了。然后就叫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,两手都要硬。目的其实是替代掉信仰对灵魂的救赎的观点,它要用那些东西来替代,它要给你的救赎的观念来兑水,来稀释你的信仰。

第七,接下来就会颁布法律。1918年的时候,苏联就颁布了国家、学校和教会分离法。我们现在也看到了,很多教会学校受到冲击,很多学生,甚至家长都被政府起诉,都被拘留,目的就是药把他们的孩子从教会学校,或者在家教育当中摘出来,把他送回到公立学校的教育机器当中去,用统一的标准,来给他们洗脑。所以,1918年,1917年,刚革命才成功,就开始无神论的教育。接下来他们就制定苏俄刑法典,苏俄刑法典就开始用刑法,就像我们现在刑法的第300条,就是邪教条款。用邪教条款,来开始针对信仰。所以在这样的刑法典施行当中,就超过一半的教堂,大概是1万所,因为整个俄罗斯在上个世纪的20年代的时候,大概有2万左右的教堂,超过一半的教堂就被关闭了。第二个成果就是,1700万的波尔市维克的党员,苏维埃体制的维护者拥护者,和4500万的青少年,加起来将近6000万人,宣誓成为无神论者。我们看这个数字,可能跟整个苏联的人口比,可能还不是太多。那是因为我们要注意,它在前期是一个东正教的国家,东正教的文化背景,而不像我们,我们一直基督教的影响力都不算大。在20年代,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,就有一场非基运动。这次非基运动,又把基督教污名化,就像是美国大选以来,这一波自由派知识分子对基督教的围堵。当然,也有我们自己的罪,也有自己没有智慧的发言,我们的这些不经过推理,不经过必要的说理,非常生硬的介入到公共辩论当中,也有关系。这是我们要悔改的地方。但是我们也可以看出,这个世界是怎么敌对的,魔鬼撒旦是怎么利用这些东西,来跟我们作战的。所以,这是苏俄刑法典实施的第二个成果。有很多无神论的党员,共产党员,和很多的青少年,他们放弃信仰,成为无神论者。

可是,与其同时,就像我们在,50年代中期到70年代末,这几十年当中,我们表面的看越来越多的人,离开了教会,基督徒的数量在速速的缩小。可是依然还有相当多的人,在旷野里聚会,在墓穴里聚会,在凌晨聚会,在后半夜聚会,在山间、在旷野里面聚会。苏联也是这样子,成千上万的人去教堂,20岁以上的人开始越来越怀疑,无神论的教育到底目的是什么,这样的一套体系真的好吗。他们在怀疑。接下来,我们就看到,斯大林的统治难以维系,赫鲁晓夫就站起来反对他。赫鲁晓夫也不是好人,他对斯大林的反抗,首先是用了信仰自由来作为一个武器。这是对实用主义和公立的做法。可是从60年代起的时候,赫鲁晓夫就重新发动了大规模的反宗教运动。也就是说,当斯大林倒台之后赫鲁晓夫起来之后,并不是就反过来的。所以我们基督徒常犯的一个错误就是,对于逼迫信仰的人,他倒台了之后,促使他倒台那股现实的政治力量,就一定是我们这边的,这是一个非常幼稚的看法。我们一定要冷静,中国社会假如万一发生变化,我们乐见其成。但是如果没有发生变化,我们就当做上帝对我们的试验。让上帝在我们身上熬炼我们,陶造我们的一种做法。可是当中国社会发生变化的时候,我们要谨慎的乐观,我们也要持守着圣经。不管是什么社会,我们都要按着圣经的教导来面对。这样就不会过早的站台,不会过早的为某一个人,或者某股政治力量来作背书,最后发现这是一个增名的,甚至是更加可怕的一个家伙,最后把我们的信仰给羞辱了。所以,这是一个提醒。

因为苏联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,你看赫鲁晓夫利用信仰的自由发对斯大林之后,他重新发动反宗教运动,他规避了神职人员,应该受到教堂里的世俗机构的节制,就像要往不同的寺庙,或者说是清真寺里面派驻党小组,或者社区干部之类的东西。所有的信徒都受洗,都要进行登记。登记就是心里面的一个威慑,第二个也是保留着接下来,控制你或者做工作的那样一个管道。规定信徒的奉献要上交给国家等等这些做法,是不是非常像跟三自教会,跟官方的教会,非常像。疫情以来,所有去三字教会聚会的,三字教会聚会的人,都要网上预约,都要登记,都要实名制,都要保持社交距离等等这些。社交距离是次要的,关键是你要登记。

第十三,就是基督徒就被列为异议人士。被列为异议人士之后,基督徒就开始在苏联社会,公开的反抗宗教政策。这是前苏联的,不是说我们,我们没有这个勇气,我们看不到什么公开的,对宗教政策的质疑都没有,不要说什么反抗。我们有一个唯一的,算是反抗吧,但是这样的反抗显得过于激进了,王怡牧师不是反抗,只是说我照着圣经的教导来敬拜,就被视为反抗当中。我觉得如果我们有反抗的心,我们要在上帝面前来悔改,如果我们照着圣经的做法来做,然后被视为反抗,那我们就反抗吧。这是我的看法,我们的心因为上帝不是看我们表现出来的,那个外在的东西,他是看我们的内心是出于什么,是出于福音性的,是出于福音的使命和福音的命令,还是圣经的要求,圣经的命令,教导你要这样做。还是出于一个外在的东西,甚至是出于个人的诉求,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。所以第十三,对我们来说,我们也是要从两方面来评价。

第十四,我们看到斯大林。从斯大林到赫鲁晓夫,最后再到勃列日涅夫,我们看到了整个苏联社会的环境是日益宽松的。所以抗议就成为可能,但因为抗议成为可能了,但是整个体制又还在那里绷着,所以高压手段就会增多,然后社会就会暗流涌动。那我们现在看到,是不是真的是日光之下没有新事,我们看到有一些勇敢的基督徒,比如说张展,这样的基督徒,他就做了一些发掘真相的工作,然后就受到了高压的抓捕。然后,就开始实施了一个,似是而非的审判,最后做出了一个很重的判决。整个社会之间就出现了一个:“年初的李文亮,年底的张展”等等,这其实就是一个暗流涌动的一个面向,一个例子。当然,对张展的这个评价,我们稍后的时候,讲到教会维权的那部分,我们可能还会再提。到底怎样做是合宜的,我们需要有一些新的认识,和新的一个反省,这是第十四个方面。

第十五个方面,我们看到了持续的,超过千年的法律和宗教的张力,再次成为了一个社会的现实。我们昨天已经讲到了,就是在第二个部分,你们施行审判的那个部分,我们讲到了法律和宗教,从公元四到五世纪,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,一直到十八十九世纪启蒙运动,这1000多年的过程当中,1400多年的过程当中,它的四个分水岭。我们又看到了,再持续到近几年,持续到苏联社会时期,我们看到了,它再次的成为了一个社会的现实,就是争取信仰自由,就是争取法治。所以,我希望大家在这里面来建立你自己的联系,就是我们每一个人所做的事,都要连接在上帝的计划当中。可是人类历史的过往已经显明给我们,争取信仰的自由,很多时候是跟争取法治本身,是重叠的。所以有人在争取法治的时候,我们这些争取信仰自由的人,应当怎么看待他。我们是批评他搞政治吗,还是为他发声,支持他。支持他,不是说我们就不支持主,不支持耶稣,不走十字架的路。不是的,我们只是说这两个是重合的,我在信仰自由的这个层面,来发声来支持他。

所以这一点的话可能还是要更多的时间来分享,我也还是要做一些更深入的思考。我的三堂的信息都不包含着教导,不是的,我只是一个分享。这是我最近几年的一些思考分享给大家,大家领受之后在你的处境之下,要么就否定它,得出一个更合宜的做法,要么就采纳一部分,感谢主。无论怎么样,都是感谢主,我仅仅是希望大家把视角打开,把我们的视野放到更加宏阔,这样我们才能够体察到耶稣基督对我们长阔高深的爱。我要讲的就是说,在整个苏联的历史当中,没有一个人在1991年之前,知道1991年苏联会垮台,就是我要说的。

好,回到我们自己。我们已经用了一半的时间,我们接下来要讲我们自己。我们自己也是这样,从49年之后,就面临这一个站队的问题,我们到底要跟谁走的问题。那么我们看到了,有一个基要主义的应对。基要主义应对,其实是有三个方面。第一个,最典型的外在的看得见的,就是不加入三字。以三自,他们认为三字是不信派,三字是自由派的神学,吴耀宗和王明道,他们两派大概就是。吴耀宗的那边,对王明道这边是持为不信,而王明道自始至终他的立场是非常清楚的,圣俗两分,我不跟你走,我就是一个基督徒的敬拜,反正我自己才是真正的三自教会。因为我们这边王明道的基督徒会堂,是没有境外的那个因素的,所以他才理直气壮的走这条路。那么走这条路的话,他也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大势之下的话,走这条路是要付代价的。他既然认为这条路是主的路,他就甘心承受一切的逼迫。不管怎么样,他首先被判刑,要判刑之后他就软弱了,然后悔改了。写了悔过书,不是悔改了,然后被放出来。放出之后心里不平安,然后又聚会,然后再次被抓,然后他就不再软弱,然后最后就被判了一个很重的刑法。整个的中国社会枪林弹雨的一个历史时期,他都被好好的,被上帝保护在监狱里面。很可能就像接下来几年,王怡牧师被很好的保护在成都的金堂监狱里面,然后我们这些在外面的人,就常常会进退失措,甚至会被榴弹击中,这都有可能。这个求神怜悯,我们就跟随他。第三个,就是因为他这样的做法就把福音的种子、福音的土壤就保存在冻土当中,保存在监狱里面。等到他80年代初的时候被释放,因为邓小平访美,释放之后出来之后,尽管他没有再继续带领教会,但是他的那个象征的意味,他的那个为主坐监如此长的时间。他灵食季刊,在1955年的时候戛然而止等等这一切,都是一个活的见证,在中国教会当中。这是基要主义的应对。

所以,你又可以看到,在他那个时候是没法打官司的,没办法来请律师的,没办法来做这些事情的。所以我们现在也应该,像践行王明道那样的做法,不要去打官司,不要来跟政府冲撞,然后我们甚至是拿罗马书13章1到7节,来给我们的这一种什么都不做来背书。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,王明道出来之后一直再写申诉书,知道嘛,一直在给最高法院,最高检察院不断的写材料,写了很多很多材料。他那个时候是没机会、没空间、没缝隙,神没给他开这样的路来教会维权,所以他没有维权。所以,他出来后写了那么多东西,甚至到最后很多人,很多弟兄姊妹都在劝他,你不要求得人的认同,你不要在这地上期望实现公义。不管怎么说,反正主要是一个处境的问题,一个环境的问题,并不是他有这条路而不走这条路的问题。

好,所以这条路什么时候出现呢?到80年代末就出现了。因为中国长期以,来没有任何基本的法律体系。不建立基本的法律体系,没有基本的刑法和刑事诉讼法,导致了这些参加革命的老一代的革命家,这批国家领导人也受到了伤害,邓小平、陈毅、朱德、刘少奇等等,这些遭遇都很惨。他们发现还是需要一些法律的,你看他们还是一种实用主义的,一种功力主义的做法。同时也是为了不要通过这种政治斗争方式,来解决问题,他们想要一个政治问题法律解决,所以就匆匆的制定了刑法和刑事诉讼法。从80年1月1号开始,也就是40年前,开始来实施,社会主义法制。

社会主义法制这条路一走起来,它就只能向前。所以向前的时候,我们就发现80年,和开始有刑法刑诉法,用80年代制定得法律,去审60年代和70年代发生的事情,审判四人帮,这其实是反法治的。但是也没办法,总得有个开始,所以我们就不花时间去评论它了。可是,在这样一个法律出来之后,它除了保护国家领导人,它也会保护,他是一笔双刃剑。保护国家领导人,也会保护黎明百姓,所以教会也可以有这样的缝隙。到1989年的时候,就颁布了行政诉讼法,就是说民可以告官了。到了97年的时候,就开始修改刑事诉讼法,就是把一个纠问制,就是大陆法系那样的庭审,要朝着英美法系的这种控辩式的一种庭审。也就是从卷宗主义,要转化为证据中心,一个物证中心,一个书证中心,一个外在的东西,不再靠一个人的主观的一个认可,来决定一个案件事实的情况。也就是说,想略略的调整一下,把大陆法系去掉一些东西,朝着英美法系迈出一小步,仅仅是一小步,这就是1997年的刑事诉讼法的实施。

新的刑事诉讼法,是80年1月1号就开始实施了,那么到97年进行一次修改。从纠问式,我们昨天给大家看到的法庭,包围式的法庭,变成了一个相对控辩平等的那个法庭,律师的作用和价值,就突然的出来了。可是整个国家的意识形态还是苏联的意识形态,所以传道人和基督的教会依然受到逼迫。可是这个时候受到逼迫的时候,就比王明道当年受到逼迫的时候有一条新的路可以走,这就是律师。就开始有一个可以维权的空间,然后就可以开始打官司。那这个打官司,常常是不赢的,但偶尔也会赢。整个国家的意识形态,它是不能明说的。它不明说有的,人的领受就不一样。有的法官很单纯,就是说,我们现在正在建立社会主义法制,我们正在汲取人类历史上最好的法制成果,我们要跨越式的发展,我们要有后发的优势等等这些,所以我们就要讲道理,我们就要讲证据,我们就要听听辩护人怎么说,听听被告人怎么说。所以这些法官,这批技术派的法官,这批不是官僚的这样的一批法官,他们就开始按着法律来判决。所以,时不时的就会赢官司。可是赢官司都还是其次,我们这样一个教会维权的窗口,我们抓住之后,还可以建造很多东西。

首先,就是说被逼迫的这批传道人,他有一个机会,在跟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司法人员,包括警察,包括检察官,包括法官,包括国保政府的官员等等这些东西,他可以来跟他们分享福音。因为每一个人都不理解,如果你是一个杀人放火的,那你活该对不对。可是一是一个对人很好的,天天笑眯眯的,然后主动的来忍受委屈,主动的来吃亏,来舍己的,这样的一种人,为什么会有人要搞你呢。他就有这样的好奇,这就是现在,我们的安弟兄,在拘留所里面所遭遇的事情。连所长都说,你这种人为什么会进来,给我来讲讲你是犯了什么事,他就给他讲福音。这福音听起来蛮好的嘛,所以就善待他,你也可以在你的监室里面跟其他人传福音。

我们也看到守望教会,在过去几年被逼迫的时候,他们在户外聚会敬拜。户外聚会一到就是抓,一抓就是7天或者14天,然后放进拘留所。放进拘留所出来,每一个人所写的见证都非常感恩。这就是上帝在用这件事情,既早就当事人的生命和灵命的状况,同时也把福音带给了那些看起来是不会有机会听的人,包括警察官员,包括跟你关在一起的那些妓女,那些流浪汉,那些小偷小摸的,那些社会最底层的那些人。他们长期是被所有的人否定,所有的人排斥,所有的人看不起的那样一群人。结果因为逼迫的发生,因为你的坐监,因为你的行政拘留,然后把福音带到他们的身边。这是上帝让万事互相效力的一个方面。

最后是实际的益处,就是当一个教会是这样的教会的时候,那就会在教会里面形成了一种,为主作见证的那样一种文化,就会有一种不以福音为耻的那种文化。然后对整个教会的信心,对整个教会的益处是非常大的。所以在过往的这几年当中,我们看到了就是在中国,兴起了一批基督徒的律师,他们愿意来奉献自己的时间,奉献自己的精力,甚至是来承担着某种被司法局,被律协排斥为异类的这样一种风险,为教会来维权,来呐喊,帮助教会打官司。这是一个时代赋予我们的一个空间,一个机会,是一个特殊的处境化的产物和经历。所以我们就要来到第三个问题。

第三个问题,就是说这其实是很短暂的。我们已经说了,过去是没有法律的,没有法律是他们自己人受害。就是当权者,就是国家领导人,或者说是第一批的无产阶级革命家,自己受到了伤害,所以他们要建立法制。可是建立了法治之后,不能只保护他们自己呀,只保护他们自己的话那就不叫法制了。所以我们教会也沾光了,接下来的话,就是一尝到甜头之后,就继续一直。

到了2012年的时候,刑事诉讼法第三次修改,第三次修改的时候就有一点点味道不对了,那个时候开始有什么七不搞,有开始讲什么就是意识形态的斗争,有开始讲什么茉莉花革命要警惕,颜色革命要警惕。它在这个意识形态上他是非常警惕的,他仅仅是想利用西方的那些好处,它是一种实用主义和功利主义的观念,去吸取英美法系的那些长项,来补足自己大陆法系,其实大陆法系还没学好,它是大陆法系当中最坏的部分,就是社会主义法律体系的内部分,然后拿去资本主义的法律体系当中最不好的那部分来嫁接,然后来适用。所以我说他四不像,它既不是大陆法系,也不是英美法系,它既不是社会主义法系,也不是中华法系。它是一个最糟糕的状况。所以我们现在就看到了整个法庭的庭审,似乎是控辩似的,可是越来越发现,第一控辩式另外一方是什么,是辩对吧,辩这方什么呢,不是委托律师是官判律师。官判律师是什么呢,官判律师就是说不是以你的利益为依归,而是以官方的那个利益为依归的。官方明明就是出于意识形态的原因要搞王怡,要办王怡。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让一个真正的委托律师来做辩护呢?所以他把这个做了之后,就把那个控辩式就变成了控控式,律师就变成了第二控诉人。我不是说王怡的律师,王怡的律师也做了他的努力做他的争取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说大量的案子就是这样子的,它不是去解决问题。而是解决提出问题来的那个人,是这样的一个空间。那么又到了这一步之后就是说,你要再往前走,你就必须是完全的完整的一致英美法系的那套东西,包括把信仰自由践行到社会生活当中。那样的话才可以真正的朝着法制来实现,就算是那样,等到这样的一个意识形态,等到亚当斯说的那种,必须是在一个基督教的文化当中才能实践美国宪法。那么也必须是在一个有一个绝对超越的上帝的观念当中,才可以把英美法的控辩式真正的有效的运行在一个专制的背景,一个专制的文化,一个无神论色彩的一个民众当中。那需要很漫长的路要走。但是你走不走,你起码可以走一步。走了这一步了,你可以走第二步第三步,反正你只能朝着那个方向。这个时候我们不一样,有不愿意认识约瑟的新王起来了,所以就准备搞点新东西,其实是一种更旧的东西。然后就开始来进行这个限制,所以我们看到的暂时还不认识神的这个律师周泽,他的执照要被停了,那弄得不好停完之后,就吊销了也有可能。

所以你看到的对记者打压,对律师的打压,所以这就是维权律师的处境。如果一个律师再勇敢的站出来,为教会来打官司,打一个那是可以的,打两个也是可以的,打第三个你就会上名单。上名单之后司法局就会找你说,你以后不准在接这个案子,就跟律师事务所说以后不要给他手续,不要给他手续的话那就没办法去取代理一个案件。所以,维权律师继续在这个处境里面。如果你有某种空间那你可以拿到手续,比如说律师事务所就是你的,那就是你自己做主任的,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就会来构陷你,就会来找茬,查你的税,然后最后就会说你泄露卷宗的秘密,然后涉及到了国家秘密,然后就回来处分你,吊你的执照甚至把你抓起来也判你的刑。这就是维权律师的处境,这是今天的一个现实。

第二个就是诉讼程序的限制,就是你没有办法打官司,没有办法立案,你去告他他不理。所以呢我们就不得不迂回,比如说明明是政府压制着房东,逼迫着房东让房东来解约。我们要针对的应当是背后的那股力量,可是背后的那个力量是打不赢了官司的,所以我们只好针对房东。那针对房东就是有一个问题,这并不是房东得心意,也不是房东想做的东西,他仅仅是软弱,而我们基督徒也常常软弱。所以是不是要把这个难担的担子,由房东的这样的人,是不是会被社会理解,我们基督徒是捡软柿子捏等等,这些话每一个人有不同的领受,每个教会有不同的领受,我不做结论。我只是告诉大家,因为诉讼程序的限制,这条路事实上,这扇门逐渐的在关闭的。

你越过的这两项,第一个律师的问题你解决了,第二个诉讼程序的问题你也解决了。你打的迂回过来,因为你去告房东,房东找政府说:“都是你们的人,都是你们的要求,所以你看我被告了,接下来怎么办要开庭了。然后很麻烦的。”转移这个压力,然后经过了这两步,到了第三步。到了第三步也会常常会出现,我反而是扭曲事实来判决。我就是赤裸裸的我站在不公不义的那边,我就是明确的告诉你我要收拾你了,这种实在是太多,越来越多。所以你接受官派来的律师,那大家就判轻一点。像张展,如果是让前面的那个律师来辩护的话,很可能就会判他两年、三年。现在换了律师,律师做无罪辩护,你开庭就那么张牙舞爪的,一开始就不好好说话,一来就质疑法官。他挑选的法官就是那种已经铁了心的要收拾你,要么就认为你这些人就是邪教,要么就是虽然不是邪教可是为了我的职位的升迁,我只能牺牲你了,你算什么,我跟你又没什么利益牵扯,为了做上厅长,为了做上副院长,我就收拾你。各种的心态都不一样。在这种情况下反而会,你越是坚持依法的辩护,反而会越发的带来更加的重判。那么这样一种情况,就会给维权的一个决策,带来更多的需要考量的因素。我们会在问说我们再像这样走这条路,有这个必要吗,有这个可能吗,这是我们不得不考虑的问题。

所以最后来说,我们看到了,就是最后的结局。还是记住,只有两种,最后的出路还是只有两种。一种就是重新返回到基要主义的那个东西,我们完全都围绕着圣经,完全的围绕着福音,我们完全的转入到底下的状态,我们完全的在家庭、小组,甚至是细胞当中来牧羊我们的群羊,来建立我们的教会,我们不得不转入到文革期间,最严酷的那个时期的那样一种方式,来保存福音的种子,来发展我们的教会。这是一条路,就是重返基要主义的路。我们不得不这样这个历史迂回到现在之后,我们不得不这样。很多教会就是这样的立历程,松一松是为了广传,紧一紧是为了炼净。他们就当作就是一个炼净。我不否定这种做法,事实上也是需要炼净的,家庭教会是很需要炼净的。我们缩小的到细胞缩小到小组,尽管很艰难特别在这个大城市里面,小区的那种摄像头,那种门禁系统,那种监控体系已经使得你3、4家的聚会可能都非常困难,如果是定期的话。但是不管怎么样,神总会开路至少我们还有一个空间,就是网络的空间。尽管网络空间也不安全了,各种的原因。但是神会开路,这是一条路,这是教会的一条出路。

还有另外一条出路,就是我们践行殉道的精神。我们重新来死给这个世界看,我们重新为了福音的缘故,重新来回到最基本的,回到初代教会的那种状况当中,披着绵羊山羊的皮到处跑。这是一条路。我也看到了,就是说在,这个最近的几场事件当中,包括张展的这个案子,再包括安弟兄所经历的这些,我觉得这条路是可以的。我们不是说死给这个世界看是真的,我们肉身的消亡,不是说我们用一种激进的态度来对待这个世界,不是说我们要去自杀式炸弹袭击,没有这种,这种空间,连菜刀都实名了,你死掉这条心。我的意思是说,我们要有这个心智。当我们有这个心智的时候,你就会发现,我常常是准备好坐牢,也判个9年的,结果发现只需要判4年.这4年,王怡牧师的非法经营罪判处他6年,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了他4年。如果你没有非法经营的话,你最多判4年,如果你没有这个煽动颠覆的话你最多判6年,你要9年还不容易呢,你有这个心他不一定这样做。

第二个,就是像安弟兄这样子,他已经为了教会的原因,他已经做好了准备,要被刑事拘留的,最后就被行政拘留。那就是本来是至少30几天或者是三年的,最后就变成了15天。而这15天一进去就有这样的一个机会,一个敞开的门给他。当然我们现在还是要注意,要适当的保密,看到有些人在传这个信息,这不是很好的事情,很快就会传到那个地方,对拘留所来说那是不太好的。因为安弟兄还没出来,所以我也不知道,是不是会有什么其他的变化。反正我们就是要有这个心,我们完全做好了这样的一个准备之后,我们发现神会在四围安营的来保护我们,会有十二营的天使来保护我们,就未必是这样子。但是我们一定要有那样的准备,一定要有那样的心智,然后我们来为我们的主,为我们的教会来做见证。

所以,我最后想说的就是,我们今天的这个标题,我们得罪了耶和华。历世历代的教会都在被逼迫,我要说的是我们并不是被逼迫的最重、最惨的那个时代,也不是逼迫的最惨、最重的那个国家。但是我们的表现,就很可能是历世历代当中最软弱的,我们得罪耶和华了。我们甚至花在彼此论断,彼此争论上的时间,都远远的多过在思想,什么样是神的心意的事情。这不是在批评谁,我自己就常常这样反省自己,所以我用这个与大家共勉。

最后一段,我是想给大家一个总结。我们三天的这个讲座给大家一个总结,我有三点的结论要跟大家分享。第一个,人类的法律和这个政治制度都是来自宗教的。第二个,其中一种是上帝启示下来的法律和制度,另外一种不是上帝启示下来的制度,而是诞生在多神信仰、原始宗教的这个法律和制度,就是我们现在正在活在当下的这个制度。第三,一切司法活动和审判,包括对基督徒和传道人的审判,要么是对末日审判的模仿,要么是对末日审判的僭越。所以,我们有这样的一个眼光来看的话,我们就更加容易,把我们个人的遭遇跟上帝的那个计划进行连接。我们只要把个人的遭遇,连接到上帝的计划、旨意当中的时候,我们就有最稳妥的保证,我们就有最大的平安和真正的喜乐。那样的话就算是失去生命,也是好的无比的意思,就是在我的遭遇和上帝的计划是一致的,这样的一个盼望。所以愿主来帮助我们,这就是我讲座的信息,谢谢大家!如果有错谬和冒犯大家的地方,请大家在主里面原谅我。我是你们的小弟兄,张培鸿律师。